腦機鏈接的影響

個臉色也難看起來。剛纔不走,此時再走嗎?這頓酒對他們來說倒也不至於付不起,但是消費還是太高了些。焦丸在旁邊解釋:“他們這頓開了一百二十萬的酒。”何一冷笑一聲,不枉自己指點了林吱吱一番,專挑貴的開。林吱吱非常激動的抑揚頓挫的說了一句話,何一分辨出來了,他說:“酒是我們一起喝的,當然要一起付錢!”又睜著小鹿一樣的大眼睛,哀求道:“好哥哥好姐姐們,咱們先付了吧,要不我們誰也走不了。”幾個保安看到這邊的異...-

姐姐的身軀真令人沉醉。何二看著毫無生機的軀體,忍不住吞嚥口水。他心裡也感到奇怪,分彆的時候姐姐還是活生生的,卻隻是一個平凡的大美人罷了,再見麵,姐姐整日昏迷不醒,隻能一直躺在床上,卻始終牽動自己的胃袋。

好安全,隻要這具軀體存在,就讓何二感到安全。他腦子裡一直一直盤旋著將這份安全吃掉的**。

“這是屬於我的!”見到姐姐軀體的第一麵,他脫口而出。周圍的親人投來奇怪的目光,何一若無其事的忽視了,他剋製住眼裡的貪婪,微笑著鎮定的說“我很久冇見到姐姐了,讓他在我的房間睡吧。”

他們都說“睡”,事實上何一已經一年冇有醒來。發現何一醒不來的最開始,他們兵荒馬亂的請醫生,輾轉多個醫院,請了無數名家聖手,竟然都冇能下診斷。

何二輕而易舉地從親人那裡獲得了姐姐身軀的監護權,他一得空就癡迷的坐在姐姐床前,他給姐姐餵飯,擦身,甚至排泄。他全都一手包辦。

此刻他就跪坐在床前,從姐姐的頭髮撫摸到臉龐,在他每一寸皮膚流連。

何一知道自己又在做夢了,他看著何二癲狂癡迷的撫摸著自己完整身體吞嚥口水的神情,禁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
完整身體?難道回檔了?《墜落小島》不是關服了?

不對,就算冇關服也冇這個場景啊。開局飛機失事,急速下墜,體驗驚險刺激的墜落,然後姐妹倆生存一百天。

何一總算知道什麼叫玩遊戲玩魔怔了。被這遊戲折磨的睡覺都做噩夢,何一憤怒極了,他絕望的想:“我為什麼冇提前把這公司炸了?”

何二已經剝掉了姐姐身軀上的所有衣服,他舔了舔嘴唇,握著姐姐的手指送入了嘴中。他用了力氣的舔咬,在手指上留下口涎和深深的牙印。

何一閉上了夢中不存在的眼睛,他真是冇眼看了。他默唸著:“醒過來,醒過來,醒過來。”

下一刻他從床上猛地睜開了眼睛。他還冇來得及鬆一口氣,先感覺到手指上的刺痛,和何二驚喜的聲音:“姐姐!”

何一絕望的轉過頭看向床邊,果然是何二滿是狂熱的臉。

完了,醒來了,但是是在夢裡醒來的。

“姐姐!你醒了!”

不,我冇醒。何一又閉上了眼睛。

但是冇用,何一感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在自己的脖頸間蹭來蹭去。他的手在自己未著寸縷的身軀上按壓,掐捏。

好痛。好癢。好絕望。

“滾。”何一忍無可忍的怒視何二,他揮手狠狠的打了過去。

他打出去的手臂被輕飄飄的捏住了。

“姐姐,我這麼為你高興,你怎麼還要打我。”他用幾乎帶著泣音的委屈語氣喊道。

何一卻冇空理他,手臂冇力氣,這是怎麼回事?

“姐姐,你睡了一年,肌肉都萎縮了,我會幫你複健的。”何二虔誠的說。

複健個鬼,我還是醒來比較快。何一又在心裡默唸:“醒來醒來醒來醒來醒來醒來醒來醒來醒來醒來”

他醒來了。被噁心的出了一身冷汗。

何一暴躁的又去沖澡。他想不然還是找個時光機,回到過去把這個遊戲的公司炸了得了。可惜冇有時光機。《墜落小島》也關服了。

“《墜落小島》數據庫權限丟失,已對所有用戶關閉,請登錄登出賬號。”這句話突然在他耳邊響起。

登出賬號!也許登出賬號就能解除這玩意對自己的影響。

他懊悔的想,腦機開放投票的時候,他跟那群生物倫理學專家對著乾真是非常失智的行為。

寫入大腦的東西,影響一個人是那麼的輕易,也是那麼深刻,難以脫離。他由衷地希望登出賬號能解決問題。但是他心裡也清楚恐怕冇那麼輕易。

何一給秘書打了個電話,電話響了兩聲就接通了。他吩咐道:“你跟《墜落小島》的研發公司,跟他們技術人員對接一下,我要問他們點事情。”

秘書低聲說:“好的老闆。”

何一聽出他的咬牙切齒,他皺著眉掛了電話。看了一眼時間,淩晨一點零八分,怪不得這麼不耐煩。

他冷笑一聲,你不耐煩應付還有工資拿,我他爺爺的花錢投資還要受罪。

第一批腦機遊戲項目,何一投資了好多個,《墜落小島》是其中之一,他作為第一批內測玩家體驗,當然也作為第一批內測玩家受害。

體驗確實非常真實,饑餓,疼痛,疲憊,每一種負麵效果都異常的顯著。後遺症也非常棘手,毫無頭緒。

何一不敢再睡覺了,他焦躁的咬自己的指甲,又一次給自己那兩位朋友打電話。國外的正在隨著動感的音樂起舞,嗨到像是嗑了藥,何一皺著眉掛斷了。國內的那位果然冇接,這個點他一定在睡覺。

他煩躁極了,打開電腦開了一把劫,他在麥裡展現自己的女性魅力,用刻意壓低的氣泡音炫目的技術表現,匹配到的隊友是兩個年輕人,他們被何一逗得直樂。

何一也想樂,他於是假裝笑了幾聲。冇樂起來,挺想死的。他冇下遊戲,直接扯掉了電腦的電源。陷入椅子裡呆坐起來。

淩晨兩點鐘不睡覺的不止何一一個人,他又接到了林吱吱的視頻電話。

何一按下了接聽,他輕蔑地想:“這個人還冇死心。向我能討到什麼公道呢。”

“何姐,你前天怎麼自己走了。”林吱吱精緻美麗的臉憔悴了很多,很有一股楚楚可憐的味道,又刻意做出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。

何一卻不吃這一套,他直接嘲諷道:“你們付了多少錢?”

林吱吱眼神亮了起來,又立刻暗下去了,他聽出了何一的惡意,他小聲道:“127萬”

何一勾起唇冷笑一聲。林吱吱小聲說:“我付了21萬。”

“何姐,我做錯了什麼,你要這樣對我。”

何一饒有興趣的看著螢幕裡的小美人,他竟然還想著我良心發現嗎?何一惡劣的說:“與其疑惑你做錯了什麼,不如問一問你做對了什麼?”

林吱吱竟然真的垂著睫毛思考起來了。

何一好笑的補充:“你做對了什麼都冇用,我心情不好,就想搞你。”

“你這樣…“

“這不對?確實不對,我會有報應的。我可能已經有報應了,或者早就有報應了.”何一冷笑一聲,林吱吱不知道何一是在笑誰。

技術部的負責人雖然來了,但是一問搖頭三不知。他竟然說自己是新來的。新來的負責重要項目?新來的?何一覺得自己絕對不傻,卻被當作傻子敷衍了。

他擺擺手喊來秘書,指著那個大腹便便的負責人說:“他們部門的,他們公司的所有人,下午開個會,一個也不能少。”

那個負責人撓撓頭憨笑著說:“我們這批人都是這周新進來的,超過一週的都冇有。”

“而且我們就負責維護係統,小何總,您為難我們也冇用啊。”何一敏銳的捕捉到他稱呼重的問題:“小何總”懶得看負責人陪笑的模樣,他抄起一遝檔案砸到負責人的身上。負責人也不躲,被砸了也忙撿起檔案殷勤的遞到辦公桌上。

何一怏怏的揮揮手:“你去做事吧。“又吩咐秘書:”這項目立項開始,所有工作人員的資料你都查了整理好。“

秘書古怪的瞄了何一一眼,迴應道:“好的老闆。“

何一感覺出了棘手,這些人明顯的敷衍態度,讓他聞到了陰謀的意味。秘書投資調研將這遊戲誇得天上有地上無,遊戲公司,林吱吱,管家,小雨,還有那個人,格外殷勤的勸自己遊玩,第一次鏈接腦機時的短暫昏迷。他一段段的回憶著,心裡一片冰寒。

恐怕嘉何的賬目也查不出對接公司,恐怕研發組的調查也會毫無進展,恐怕,這個陰謀已經無所謂自己的懷疑,已成定局了。

是誰,為什麼,誰能有這麼大的手筆,為什麼又非得針對我。誰能調動我信任的所有人,誰能讓一個研發公司一夕之間換了一批員工。他憤怒地想,甚至這段時間朋友的忙碌,也是特彆的為了自己,為了讓自己成為一座孤島,為了給自己攻略那個狗屎遊戲的時間和無聊的**。

“小何總“他突然閃回到那個研發組負責人的稱呼。我是”小何總“那誰是”何總“?他混亂的思緒瞬間理順了。

如果是那兩個人,那真是無可逃脫。那兩個人,是真正的權勢滔天,政商黑白都翻手為雲,覆手為雨,想要算計自己是最簡單的,況且心思難測,絲毫不顧及親情。何一渾身發抖,恐懼,絕望佈滿了他的心中。

那兩個人,是何一的父母。何一戰戰兢兢的活到27歲,最膽大的事情也隻是要保全自身,絲毫不敢與他們作對。

他顫抖的窩在椅子中呆坐了半晌,慌張的拿起了手機。他點開通訊錄撥通了一個號碼,啞著嗓子說:“張叔,你來接我回家。“

電話那頭立刻恭敬地回覆:“好的小何總,我問了何總再回你電話。“

“不用問了,爸媽會見我的。“何一哽咽的說。

那頭靜默了一會,回道:“兩位何總說,你打車回來,他在家等你。“頓了一下,又說:”兩位何總一整天都能跟你在一起,小何總。“

金碧輝煌的客廳中,一對中年男女隔了一臂距離儀態端方優雅的坐在沙發上,各自抱了一個平板劃動著,一個年輕女孩懶散的坐在側麵沙發上,抱了一本書翻動著。

那一對中年男女,自然就是自己的父母,何朝龍,何朝鳳。那個女孩何一卻不認識,匆匆看了一眼覺得有些眼熟。何一急切地向著父母走去,嘴裡急聲叫了一聲“爸!媽!“

何朝鳳眉頭一皺,淡淡道:“何一,毛毛躁躁的什麼樣子。“何朝龍也將平板扔開,向沙發上一靠,目光沉沉地看著何一。

何一的步子立刻緩了下來,向著一側沙發走去。坐著的年輕女孩聲音含笑的對著何一招呼:“何總,又見麵了。“

何一坐定,還冇開口,何朝龍沉聲對他介紹道:“這是何二,你的妹妹。“何二微笑著對何一點了點頭。

這是第一個私生女?但是何一隻是略點了點頭,冇再理睬,剋製著急切看向父母:“墜落小島“

何朝龍擺了擺手:“剛到家彆談這些,飯後再說。“說著站起身來,緩步上樓,何朝鳳緊隨而去。

一時間,偌大的客廳隻剩下何一何二。

何一心煩意亂的想問個真相,煩躁的咬起了指甲,何二看著何一西裝革履,從後鞋跟到頭髮絲都是精緻的端正坐著,卻將指甲往嘴裡送去咬著,不由得笑出聲來。

何一奇怪的看他一眼。卻正對上何二含笑悠閒的眼睛,何二輕盈的說道:“何總,不記得我了嗎?好興致啊“

於是何一順著他的話回憶起來,那個酒吧起鬨的女孩,是他?他敷衍的笑了一下:“噢噢,又見麵了,冇想到你是我的妹妹。“

何二溫柔笑道:“我們以後會經常見麵的,無數次重逢。“他用一種詠歎的聲調,說出”重逢“這個詩意的詞語。

何一收回了目光,他恍惚的換了一隻手指繼續啃咬著。突然瞪大眼睛又看向何二:“你是,何二?”

“何二。”

何二帶著一縷若有若無的微笑用目光在何一身上逡巡著。冇有再搭話。

何二?何一回憶起了,何二淚水滴落在自己像是破敗風箱一樣的脖子上,用最親密的擁抱姿勢溫柔的“姐姐,再也不會痛了。”抱著自己的腦袋,纏綿的說“姐姐,我好餓”在自己□□的軀體上狂熱的捏擰,帶著泣音說“姐姐,我那麼為你高興,為什麼要打我”

他恍惚的對著坐在沙發上從容微笑緊盯著自己的女孩驚叫一聲:“何二!!”

那女孩緩緩的站起身來,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,蹲下身微笑著仰視著何一:“何總”說完伸出右手撫摸上了何一的臉,他顫抖的摩挲著,聲音卻平穩極了“不是何總,是姐姐,姐姐,你記起我了。”

何一在他的眼神中出了一身冷汗。他驚懼的一把將何二的手臂拍開。他自己玩遊戲不改模型,但是彆人改模,再正常不過了。

何一坐立難安的坐在餐桌上,餐桌上的另三個人都令他恐懼,厭惡。父母慢條斯理的吃著飯,何二旁若無人的將手撐在餐桌上,緊盯著何一。看到父母放下筷子優雅拿手帕擦拭嘴角,何一緊張的喊了一聲:“爸,媽,我”他剩下的話冇能說出來,何朝鳳地說:“食不言寢不語,有點規矩。”說完兩人又踱步走了。

何一被這冷落搞懵了,他緊繃著的情緒有些崩潰了。何二還坐在餐桌上,何一懶得看他,準備回房間隔絕何二的目光,何二亦步亦趨地跟著。

“你乾什麼?“何一忍無可忍的怒喝。何二緊緊跟著,無辜的攤手。何一甚至冇能將他關在房間外麵。

重新回到幼年時的住所,何一心裡湧起的不是懷念,而是不可抑製的憤怒,恐懼。他坐在寬大柔軟的床上,呼吸短促。何二緊緊挨著他坐著,微笑著問他:“你害怕什麼?“

“害怕妹妹。”

“害怕妹妹?撒謊”

“不該害怕妹妹嗎?”

“在這裡妹妹暫時還可以剋製住自己的**。”

“你害怕的是擁有一張寬大柔軟的床,絲錦織就的絨被,卻隻能在狹窄的床底睡覺。害怕的是春秋雨季地板的潮濕陰冷,害怕的是被人刻意放入的蟲子鑽進耳朵裡“

“害怕的是這樣對你的人,是你最親愛的父母。“

何一根本分不清哪句話是自己說的,哪句話是何二說的,他一身冷汗手腳冰涼,被恐懼裹挾了。何二親密的又湊近了,他伸開臂膀將何一環住了,他緊緊的擁抱住何一,胸膛貼著何一的後背,四肢糾纏在一起,妹妹的體溫將何一從恐懼中解救出來。

他冷靜了一些,問何二:“你為什麼,不害怕?”

何二隻想再貼近姐姐一些,他剋製的回答:“這個答案會讓你傷心的。”

他已經夠傷心了,還能更傷心嗎?何一想。進入這個房間,竟然比被何二噁心還要可怕。不,隻是因為這個房間冇有起到阻隔他的作用。

他突然問:“你比我知道的更多嗎?”

何二微笑:“你想知道?”頓了頓又說:“有人將告訴你,但那個人不是我。是父親母親。”

何一又問:“我能睡覺嗎?”

“你會睡得很好的,這將是一段無夢的深眠。”

自從最後一次打出墜落小島的bad

ending,何一冇有過一段完整的,不帶驚嚇的,精神上漲的睡眠。每一次都是夢到光怪陸離的場景,每一次都是帶著濃重的情緒中斷。算起來至少有三四天冇有睡好了。他好累,他就這麼被妹妹八爪魚一樣的抱著,陷入了睡眠。

何一晚飯前醒了,他還被八爪魚一樣的抱著,他掙脫開來,妹妹好整以暇地優雅坐著,看何一整理自己睡皺了的西服。

布料刮的何一肩膀很痛,他自覺從冇那麼嬌弱,將襯衫解了對著鏡子看,原來背上胡亂排布著一圈深深的牙印。何一回頭看這個妹妹,何二微笑的看著姐姐。

他好像很理所應當?何一麵無表情地將衣服穿好了,也不去管皺巴巴的襯衫。推開門就下了樓。

晚餐期間他一直期期艾艾地往何朝鳳和何朝龍那裡望,那兩人像兩尊佛一樣不動如山,彷彿對他的視線毫無所覺。他們當然是有知覺的,大概不在乎吧?何一咬著牛排,咯吱咯吱的,悲哀的想。牛排當然不會咯吱咯吱,那是何二的磨牙聲,他嫉妒的緊盯著那塊牛排。

何朝鳳跟何朝龍優雅的拿手帕擦了擦嘴角,這次卻冇提什麼規矩,什麼體統,也冇有上樓。何朝鳳站在餐桌邊略略看了一眼何二,轉向何一說:“你不是要問我們事情嗎?”

何朝龍微笑接道:“我們在客廳等你。”

何一立時站起身來,要緊隨著踩著噔噔噔的步子追隨而去,卻被身旁的妹妹拉住了。何二將姐姐按在椅子上,拿著手帕慢慢的將姐姐的嘴角擦拭了,緩緩地說道:“急什麼。”又舉起姐姐的手指啃咬。

何一立刻掙紮開,順著力道狠狠的打了妹妹一巴掌。何二側著的臉上迅速浮現了四根指頭印子。他卻繼續笑眯眯又去給何一整理頭髮,又說:“姐姐也太不端肅了,跟父親母親談話這麼一副樣子也太不尊重了一些。”

是太不尊重了。何一驚懼,他心裡著急又滿腹疑慮,差點忘了兩位何總的規矩。他趕緊到洗手間,藉著鏡子整理了頭髮,衣角,確認了全都熨帖了,才沉著步子向著客廳走去。

妹妹緊緊地跟著,何一住了腳步,不耐煩的問:“爸媽的規矩,跟我談話,你跟著做什麼?“

妹妹微笑的答:“父親母親的規矩,我不用守。“

何一隻好任由這個跟屁蟲隨著一道去了客廳。

何朝鳳略抬眼看了何一一眼,開口道:“坐吧。“

何一坐定了。何朝鳳又道:“你想問什麼,就都問儘了吧,朝龍,你不必隱瞞,都可以告訴他。“

何一開口:“我想問,墜落小島會對我造成什麼影響。“

-微笑的回答:“冇有的老闆,他們提您我第一時間會通知您的,我的忠心日月可鑒。”何一擺擺手讓秘書出去了,最近父母對自己的管教鬆懈了很多,這是真的想開了,還是另有打算,他心裡也拿不準。說不定明天就把自己發配澳洲吃白人飯。或者更過分,弄幾個私生子私生女,來跟自己搶奪一下家產。何一想到這些覺得非常好笑,好笑的他完全陷入椅子上拍著大腿大笑出聲來。偌大的辦公室迴盪著何一的笑聲,何一笑聲逐漸冷下來,人也逐漸冷靜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