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機鏈接的影響

付錢!”又睜著小鹿一樣的大眼睛,哀求道:“好哥哥好姐姐們,咱們先付了吧,要不我們誰也走不了。”幾個保安看到這邊的異動在不遠處徘徊著。幾個人的臉色都難看極了,他們湊在一起拿手機鼓搗了一會,最後林吱吱麵如死灰的去前台付了錢,幾人就散去了。何一拿了手機,看到林吱吱又打來微信電話。何一覺得好笑,一時又將手機仍開,焦丸接住了,疑惑道:“這不耍的挺開心嗎?”何一歎氣道:“挺好玩的,但也挺無聊的。”那林吱吱不過...-

飛機失事後的第100天,何二發現姐姐的奇怪之處,他想吃掉自己,饑餓使他忘記他們是姐妹了。他盯著自己的目光虛弱中帶著饑渴,他乾澀的嘴唇常常被剋製的咬的發白,消瘦的麵龐上顴骨突出著好像頂了兩個黃蘋果。

是的,堅持夠久了,這座幾十平方公裡的無名小島隻有一顆猴麪包樹,按童話裡應該是能長滿整個星球的,這顆神奇的樹已經光禿禿的,冇有果實,也冇有葉子,甚至嫩一些的枝椏也被掰斷,如果猴麪包樹真的長滿整個星球就好了,姐姐就不用餓肚子了。

兩人□□的身體都被饑餓折磨的略有消瘦,肚皮略有凹陷,肋骨明顯的凸出來,過去的一百天,他們通常按計劃飲食,何二不止一次看到姐姐貪婪的盯著猴麪包樹,對自己的態度一天比一天差,有時候姐姐還會半夜偷偷爬起來偷吃一些果實,或者去捕魚的時候手裡攥一點葉子咀嚼。

現在果實,葉子,枝椏都冇有了,隻剩下這棵樹了。

還剩下自己,所以姐姐纔會用那樣貪婪,悔恨,饑渴的目光盯著自己,覬覦自己這身乾癟的血肉。

何二背靠著猴麪包樹,手裡握著一根尖利的樹杈,他注意著姐姐的動向,身體偽裝成非常疲憊的模樣,等著天色暗下來。他相信姐姐一定會等天色暗下來再動手。

四周寂靜,隻有兩人的呼吸聲,何二精神無法集中,他控製不住的想,還有魚的聲音,魚在叫,海在叫,水草在叫,珊瑚也在叫。

姐姐也在叫,虛弱的,沙啞的荷荷聲,像□□徒一樣。----天色黑了,那根樹杈,那把叉子插入了姐姐的脖子。何二親手插入的。

何二輕輕的把姐姐抱起來,將叉子拿了出來,他拿猴麪包樹的果實殼當作容器,盛姐姐的血,他將耳朵貼到姐姐的唇邊,赤身**的單膝跪著,兩隻手跟姐姐的緊緊扣在一起,像天底下最親密的愛人一樣,姐姐的脖子卻在器皿上放置著,汩汩流淌著鮮血。

“姐姐,我聽不懂你說的什麼啊。”何二滿臉淚水,滴落在姐姐正發出赫赫聲音的喉嚨上。

姐姐輕輕搖了搖頭,勉力舉起一隻手按住自己的喉嚨,勉強發出了一個音“痛…”

何二儘力節省體力不哭出聲,隻是眼淚一顆顆砸下來,他低聲安慰道:“不會痛了,姐姐,再也不會痛了。”

姐姐死了,永遠不會再痛了。

何一皺著眉摘掉腦機,忍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。早不G晚不G偏偏挑在100天當天的晚上,就差一點點。

他給管家打了個電話,暴躁的嚷一句餓了,就又陷入電競椅中閉目養神。

“何姐,累了嗎?”小雨端著一杯果汁放在了何一手邊,又抬起手臂給何一揉太陽穴。他的按摩手法或許是真能緩解疲憊。何一暴躁的心跳平息了,他端起果汁喝了一大口,是清爽酸甜的西瓜汁。心情不免又好一些。

不一會管家又打電話來說夜宵準備好了,何一才懶懶的下樓去餐廳。

他入座了就招呼了一聲管家:“林叔過來一起吃點”又喊小雨“你肯定也餓了,一起吃點,先去取兩瓶啤酒拿幾個杯子。”

管家和小雨都冇客氣,一左一右的挨著何一坐了,何一苦著臉一口酒一口菜的大吐苦水:“我打多少次冇通關我都冇生氣,這次偏偏卡在第100天的晚上,隻要過了這一個晚上,隻要過了這一個晚上就通關了,我的命好苦啊!我再也不願意回檔了,我再也不玩了,我造了什麼孽啊!”

這麼胡亂髮泄一通,又滿足了口腹之慾,何一心裡好受多了,他慢慢的回了自己的房間,澡也不想洗,就沉沉地睡了過去。

這具身體是消瘦的,也是美味的。

姐姐去世的第一天,何二吃了腳。第二天,吃了手,接著是小腿,大腿,屁股,腰腹,胸脖。搭配著魚,和猴麪包樹的存儲的水。他嚴重的營養不良,整日昏昏沉沉的,但是看到姐姐的臉,就覺得安全,這是一種食物充足的安心感,即使真相是並不充足。

何二抱著姐姐的頭沉沉睡著,何一看著,一陣惡寒。這建模和自己現實的外貌如出一轍,失敗歸失敗,怎麼做個夢都這麼淒慘。

一樣的小島,巨大的光禿禿的猴麪包樹,魚兒海草大海珊瑚的聲音。一模一樣。

何二懵懂地醒來,手無意識的撫摸姐姐的臉,半晌才清醒了片刻,對著姐姐喃喃低語道:“姐姐,我好餓,我好餓,我好想吃,我好想吃。”

何一翻了個白眼,心裡不停默唸起來吃你個大頭鬼,重睡,起來重睡。終於睜開了眼睛,他翻了個身祈禱睡個好覺,就這麼陷入了無夢的好眠。

一覺睡了十一個小時,何一醒來精神百倍,但渾身黏糊糊的一身汗味,他嫌棄的迅速去沖澡。

他哼著跑調的歌,在水流下打沐浴露。伸著手臂看沐浴露打出的泡泡。

“何姐,你玩的那個遊戲是叫《墜落小島》吧“小雨推門進來隔著浴室問何一。

何一有點不悅:“怎麼又不敲門,一會讓林叔扣你200.“又道”是啊,怎麼了?“

小雨笑嘻嘻的說:“你洗完自己看嘛。“

“行,你去給我拿套睡衣來。“小雨跟個小鳥似的輕盈的飄走了,再飄回來就拿了一套騷包的露肩掐腰睡裙。

何一衝完澡,套上了睡裙有些無語。他衣櫃的衣服自然是喜歡的,但是小雨這樣輕浮散漫的調戲自己,有些讓他頭疼。

何一對著鏡子理頭髮的時候,小雨又輕咳一聲,拿捏著腔調矯揉造作的念:“《墜落小島》數據庫權限丟失,已對所有用戶關閉,請登錄登出賬號。“

小雨笑嘻嘻的調笑:“小姐,你永遠也打不通關嘍。“

何一無奈極了,他學著爸爸媽媽的語氣寵溺地對小雨歎氣道:“小雨你啊,就是淘氣。“

何一喊兩個朋友一起出去喝酒,那兩個女孩一個吭吭唧唧的說要陪男朋友過生日,一個憤怒的說他現在還苦哈哈的在國外吃白人飯。何一氣急了,一時咒罵張甲的男朋友真會挑時間出生,一時又悲哀起來。

遊戲遊戲打不通關,找朋友聚一下喝個酒都組不成局。他鬱悶的去公司轉了一圈,簽了幾個檔案,秘書微笑著把檔案拿走,轉身離開,何一叫住了他。

他問秘書:“上次我爸媽什麼時候來的公司。”

秘書深吸了一口氣,他掛上微笑,又轉回身去,抱著檔案回答:“前天,城東化妝品生產線原料庫存不足來了一次。”

何一沉吟道:“他們提我了嗎?”

秘書微笑的回答:“冇有的老闆,他們提您我第一時間會通知您的,我的忠心日月可鑒。”

何一擺擺手讓秘書出去了,最近父母對自己的管教鬆懈了很多,這是真的想開了,還是另有打算,他心裡也拿不準。

說不定明天就把自己發配澳洲吃白人飯。或者更過分,弄幾個私生子私生女,來跟自己搶奪一下家產。何一想到這些覺得非常好笑,好笑的他完全陷入椅子上拍著大腿大笑出聲來。

偌大的辦公室迴盪著何一的笑聲,何一笑聲逐漸冷下來,人也逐漸冷靜了,他一手把金絲眼鏡架回鼻子上,一手揉著肚子。他平複了呼吸,拿手機打了個電話。

他對著電話那頭問道:“你現在方便說話嗎?”

頓了幾秒又說:“你不用說話,手頭的事彆忙了,你盯一下嘉何的賬目,最近一週的往來都要留意。行,就這樣。”

他掛了電話,又按了幾下手機。

冇一會,一個陌生的微信好友打來了視頻申請,有備註:“林吱吱”

何一按下接聽,換上一幅甜蜜的笑臉,對麵是個麵容精緻的男孩,眼睛大大的,嘴唇小小的,紅豔豔的像顆小櫻桃。

那男孩一張口,是非常清朗的少年音色,他自然的對何一撒嬌:“何姐,好久冇見你了呀。”

何一也軟著嗓子:“吱吱小美人想我了呀。”

“是呀,想你了姐,晚上一起來喝酒不?”

何一爽快地答應了,又跟那男孩膩歪了幾句才掛斷了電話。他煩躁的將手機扣在了辦公桌上,本來就煩,這個林吱吱還往槍口上撞,他進休息室拉開衣櫃,挑了一件休閒西裝站在鏡子麵前,他冷冷的想,要怪隻能怪他自己倒黴。

一輛黑色的路虎停在帝豪金碧輝煌的門前,何一從後座跨步下了車,他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休閒西裝,顯得矜貴又騷包,他臉上帶著三分涼薄的譏笑,邁步進入。

不一會路虎副駕走下一個人,那人一身西裝,他走向前台,一雙杏眼帶笑,開口道:“我預定了包房301。”

前台小姐姐強裝鎮定的拿了房卡給他,看著他走向電梯的背影,臉色紅紅的,他是一位魁梧女子,身形高大強壯,雙臂有力,步履穩健,身軀壯碩的好像一堵牆似的,身軀凜凜,相貌堂堂,肩膀好似雙開門冰箱。一雙眼光射寒星,兩彎眉渾如刷漆,如同天上降魔主,真是人間太歲神,好一個能讓人依偎的寬大肩膀。這真是風流瀟灑魁梧健碩,讓前台小姐姐忍不住紅了臉。

何一麵帶笑意,麵容精緻的男孩若有若無的往自己身邊湊,他搖晃著酒杯扶著額頭做出不勝酒力的醉態。

周圍人七嘴八舌地起鬨他。“何姐來了你就醉了”“吱吱真是愛上了

“吱吱,總算等到何姐了,你跟他喝一杯呀!“在起鬨聲中一個女孩掐著嗓子甜膩膩的說。何一看了那人一眼,覺得有些眼熟,並冇在意。他見過太多人,一個未曾謀麵的人都可能眼熟。

但是他嘴角噙著一點淡笑摸了摸那個男孩子的頭髮,問他:“你餵我喝一杯?”

林吱吱羞澀的矮著身子湊過來,何一就著他的手喝了一杯,隨意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:“怎麼不開點好酒?”

林吱吱驚喜的看著何一,清脆的說:“何姐請我們呀,謝謝何姐。”

何一哈哈的笑了兩聲,肯定的說:“點吧點吧,謝什麼。”反正我又不會買單。

周圍一群男孩女孩跟著起鬨的喊謝謝何姐,何一也不說話了,就笑。喝了有半個小時,何一看著開了那麼多名貴的酒也夠了,起身就走,林吱吱盯著他甜笑著問:“何姐不喝了嗎?”何一勾唇邪魅一笑,傾身捏了捏林吱吱白嫩的小臉,指了指包廂廁所。

何一當然不是要拉屎撒尿,他從廁所窗戶翻到了隔壁301包間的陽台,那包間裡一個健碩的西裝女人坐在沙發上,看到何一瀟灑落地,溫和的笑著說:“老闆太帥了。”

那是何一的保鏢之一,名字叫做焦丸,何一往床上一躺,安排焦丸“一會他們鬨騰起來喊我,看個熱鬨嘍。”

焦丸輕輕拍著何一的肩膀“老闆,看熱鬨了。”

何一打著哈欠坐起來,他接過平板,切到大廳的監控線路,又抱著平板踱步出了房間。他隱在二樓裝飾柱子後,居高臨下的看到林吱吱不停的拿手機打電話,何一不用看也知道給自己打的,他當然打不通。

接著林吱吱陪著笑跟前台說了幾句話,帶著一群人到旁邊去了,冇說幾句那群人就陸續轉頭走了,最後留下的幾個臉色也難看起來。剛纔不走,此時再走嗎?

這頓酒對他們來說倒也不至於付不起,但是消費還是太高了些。

焦丸在旁邊解釋:“他們這頓開了一百二十萬的酒。”

何一冷笑一聲,不枉自己指點了林吱吱一番,專挑貴的開。

林吱吱非常激動的抑揚頓挫的說了一句話,何一分辨出來了,他說:“酒是我們一起喝的,當然要一起付錢!”又睜著小鹿一樣的大眼睛,哀求道:“好哥哥好姐姐們,咱們先付了吧,要不我們誰也走不了。”

幾個保安看到這邊的異動在不遠處徘徊著。

幾個人的臉色都難看極了,他們湊在一起拿手機鼓搗了一會,最後林吱吱麵如死灰的去前台付了錢,幾人就散去了。

何一拿了手機,看到林吱吱又打來微信電話。何一覺得好笑,一時又將手機仍開,焦丸接住了,疑惑道:“這不耍的挺開心嗎?”

何一歎氣道:“挺好玩的,但也挺無聊的。”

那林吱吱不過是虛榮了一些,漂亮又有情趣的小男生虛榮也容易被當作可愛,放在自己心情好的時候,也願意被他騙著買單,左右不過幾個錢。何一轉念一想,自己拿他尋樂子,也隻是這幾個錢。

怪隻怪他不走運,何一自己倒黴,就願意看彆人也倒黴一下。

“是挺好玩的。“何一身側傳來一個女聲。何一瞳孔驟然縮小,他猛地轉頭,看到酒局上起鬨的一名女孩站在旁邊。

那個女孩注意到了何一的警惕,從容地露出微笑打招呼:“何總,好興致啊。“

-嫩一些的枝椏也被掰斷,如果猴麪包樹真的長滿整個星球就好了,姐姐就不用餓肚子了。兩人□□的身體都被饑餓折磨的略有消瘦,肚皮略有凹陷,肋骨明顯的凸出來,過去的一百天,他們通常按計劃飲食,何二不止一次看到姐姐貪婪的盯著猴麪包樹,對自己的態度一天比一天差,有時候姐姐還會半夜偷偷爬起來偷吃一些果實,或者去捕魚的時候手裡攥一點葉子咀嚼。現在果實,葉子,枝椏都冇有了,隻剩下這棵樹了。還剩下自己,所以姐姐纔會用那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