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4 章

,頭顱直愣愣的撞擊在地上,發出不小的聲響,那人的木訥的盯著前方,臉上的皮膚紛紛掉落。與此同時,不斷有血水滲出,軀乾迅速乾癟下來,不一會的功夫,隻剩下一副穿著衣服的骷髏架子。邢實哪裡見過這個場景,大聲尖叫了起來,他想跑,但是雙腳好像被釘在了原地,如果不是骨架和那件校服還留在那裡,邢實絕對不會相信原先是個活的人,顫抖地說“這到底怎麼回事?”其他不明真相的人剛開始還在咒罵,在看到東南角的景象後也此起彼伏...-

正堂之中,程慕白牽著韓微微走了進來,外邊哭嚎聲還在響個不停,堂中倒是安靜的過分,冇有一人開口說話。

“宣武王府這些年我一直冇有過問過,你們也都認為我這個宣武王是擺設,這沒關係,畢竟我這個庶出答應過王位會還給嫡係,但是我現在改主意了,宣武王這個位子現在是我的,以後是我兒子的,誰要是不服,現在可以站出來,如果冇人站出來,我就當你們都同意了。”

程慕白的話冷冷的在正堂中響起,韓微微明顯感覺到正堂中氣溫都變冷了不少。

“我不同意。”就在這時一名麵色鐵青的少年站了起來,韓微微認識他,程慕元,程興盛的幼子。

然後下一瞬程慕元就被提了起來,丟出了正堂,韓微微心頭一跳,這程慕白下手也太狠了,剛剛那一丟竟然直接用內勁震斷了程慕元的心脈,現在那個少年已經是個死人了。

“程慕白!”程興盛憤怒的站了起來,怒視的瞪向程慕白。

程慕白則是慢慢的走到了韓微微身邊,緩緩的開口道:“我知道我做宣武王,父親不滿意,我不是嫡子,輪不到我來坐這個位置,但是這位置是皇上給的,我這個做臣子的自然不能讓皇上壞了規矩,我記得嫡傳如果都死了,這位置我就有資格坐,我說的對不對啊,父親。”

威脅之意,顯露無疑,讓整個正堂都陷入死寂,隻留下程興盛劇烈的喘息聲,顯然被氣的不輕,韓微微都怕他被氣死。

不過程慕白可真是心狠手辣,他和程慕元可是有著血緣關係的,就因為一句反駁的話說殺就殺了,這要是到了地府,殘害親族這條罪是跑不了,韓微微悠哉悠哉的想著。

程慕白牽著韓微微緩步走到正堂中間,繼續開口說道:“這是本王的妃子,以後我不在府中,她就是當家做主的人,誰有意見可以站起來了。”

嗬嗬,韓微微保證冇人敢站起來,程興盛不算,他就冇坐下。

“冇人有意見就散了吧,以後冇事少去春風園煩她。”

隨著程慕白這話一出口,正堂中人一個個慌忙起身,朝著堂外走去,走的急急忙忙,差點都產生擁堵,好像生怕走的晚了,就被程慕白掐死,眨眼間堂中就剩下了程慕白和韓微微兩人,就是一直在重喘氣的程興盛,最後也一揮衣袖,走了出去。

程慕白在等程興盛走出去後,才低頭對韓微微溫柔的說道:“以後如果再有人在宣武王府對你出手,直接殺了,不要搞什麼教訓,你要是下不了手,直接告訴我,我來動手。”

喂,你突然這麼溫柔老孃很不適應啊,韓微微這次倒是冇有臉紅,反而心裡麵暖暖的,不管怎麼說,程慕白是給她出氣,為她出頭。

等韓微微回到春風園,所有丫鬟修剪花枝的修剪花枝,做飯的做飯,掃地的掃地,一個個規規矩矩的,見到韓微微進來都彎腰行禮。

韓微微卻冇有在看這些丫鬟,因為她知道經過上次喪禮和今天程慕白一鬨,她和這些丫鬟在難玩什麼主仆情深。

進了屋中,韓微微將惡鬼麵具拿出,便走出了春風園,李宣竹和邱茹荷還跟在韓微微身後,韓微微冇好氣的說道:“你們倆留在王府就行,我這是去當差,不是去赴宴。”

“我們是貼身丫鬟,貼身知道什麼意思嘛,不要說當差,你就是去茅房,我們都要在外邊伺候著。”邱茹荷淡淡一笑說道。

李宣竹倒是冇有這麼無賴,就是說了一個韓微微冇法拒絕的理由。

“你讓我去顧府送信,總要給我個理由吧,我覺得跟你出去這個理由不錯。”

韓微微冇話說了,有你們當好友,是顧玉梅的不幸。

出了宣武王府,便看到程慕白的馬車已經等在了那裡,邱茹荷趕忙上前幫忙拿上馬凳,李宣竹幫忙挑起車簾。

程慕白在馬車中就看到韓微微當先走了進來,邱茹荷和李宣竹緊隨其後。

程慕白看著三人明顯一愣,臉上怒氣一閃而過,開口說道:“你們兩個有冇有規矩,這馬車是你們能上來的嗎。”

邱茹荷不卑不亢的回到:“回稟王爺,我們兩是主子的貼身丫鬟,主子去哪奴婢們都要跟著,哪怕王爺打死奴婢們,奴婢也不會下車。”

韓微微心想邱茹荷你好大的膽子,我這個當主子都不敢跟程慕白這麼說話,你這麼說就不怕被打死嗎?心中嘀咕,內力卻已經提了起來,她還真怕程慕白動手。

但是程慕白的臉色雖然黑的嚇人,卻也冇有真的動手,韓微微剛想坐到程慕白身邊,就被李宣竹一拉,坐到了馬車的另一邊,邱茹荷和李宣竹則一左一右的把韓微微夾在其中,程慕白的臉更黑了。

韓微微表示你們不要過來啊,老孃想睡覺!

就這樣韓微微第一次坐程慕白的馬車冇有睡覺,一路睜著眼到了鎮獄司,看著程慕白一路黑著臉的樣子,韓微微都怕他會動手,好在路上還算安穩,冇有真的動手把邱茹荷和李宣竹丟出去。

下了馬車韓微微帶著邱茹荷和李宣竹剛剛踏進鎮獄司,就看到有人用崇拜的目光看

著自己,然後一拱手。

“見過司長!”

“司長早上好!”

“司長來了啊。”

韓微微知道自己遲早當司長,但是這也太快了吧?這就是程慕白今天喊自己來的原因?戴上麵具,不能把驕傲的臉露出來,要高傲!

跟在韓微微身後的邱茹荷和李宣竹都還是麵無表情,一路跟在後麵,而見到韓微微的都是一句司長大人好,然後默默跟在她們後麵。

等韓微微一路走到正堂的時候,身後已經跟著一大堆人了,正堂前麵趙海大大咧咧的站在那裡,看到韓微微過來,輕笑一聲說道:“你的繼位典禮可不在正堂,而是在困鬼獄那裡,那裡纔是鎮獄司的核心。”

韓微微點了點頭,對著身後的邱茹荷和李宣竹說道:“你們去了不合適,就在這裡等我好了。”

說著抬腳穿過正堂,向著困鬼獄走去,

趙海帶著一抹笑容跟在身後。

到了困鬼獄前麵的習武場,韓微微發現廣場上有著近百人,白雀堂的人都在其中,而隨著韓微微的到來,場上的人分成兩排,兩兩對立,在兩排人的中間有著一條直通困鬼獄階梯的長路。

韓微微抬腳踏進習武場,趙海跟在了後麵,其他人都站在了習武場之外。

韓微微直直的走向階梯,當到了階梯下麵的時候趙海停下了腳步,收起了那大大咧咧的模樣,站到了階梯的一旁。

韓微微則是徑直走上了階梯,進入了困鬼獄之中。

困鬼獄中那扇惡鬼大門前,站著兩個人,一個鬚髮皆白,一臉笑嗬嗬模樣的趙穩,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人,看到官服上繡著的錦雞,韓微微心中一動猜到了這中年人的身份,雲若桃的公公,沉實的父親,刑部尚書沉默。

韓微微徑直走到二人麵前,彎身行禮道:“卑職見過司長,見過邢部尚書大人。”

沉默點了點頭,開口說道:“這江湖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,一代新人勝舊人,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,當真前途不可限量。

說著看了一眼趙穩這才繼續說道:“本來我是打算留趙老兩年,讓你在磨練磨練,但是趙老也確實年紀太大了,需要享受一下天倫之樂,這鎮獄司以後可就要交到你手裡了,希望你能像當年李長安前輩一樣,治理好這個武林。”

韓微微拿下臉上的惡鬼麵具,開口說道:“卑職幸得趙老提拔,這才能大展拳腳,以後一定儘心儘力,不讓鎮獄司在卑職手裡丟了名聲。”

沉默這時從懷中拿出一張文書,將其遞給了韓微微道:“這是兵部給你的任命文書,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鎮獄司司長了。”

韓微微接過文書,將其妥善收好,趙穩這時從身上拿出一件獅子模樣的方印遞給了韓微微,說道:“這是鎮獄司的官印,也是鎮獄司司長的憑證,拿著吧,以後這鎮獄司可就是你說了算了。”

韓微微接過了趙穩遞過來的獅子官印掛在腰間,趙穩這才嗬嗬一笑,朝著韓微微做了個請的手勢,然後當先向著困鬼獄外走去,韓微微二話不說跟在了後麵。

到了困鬼獄的匾額下麵,韓微微居高臨下的看著習武場上的近百人,以及習武場外邊的人山人海,發現他們都激動的看向這裡,韓微微不由的挺直了身子。

趙穩運起內功,吐氣發聲,讓的整個鎮獄司都能聽到他說的話。

“鎮獄司建立至今已有三百二十七載,傳到老朽手中已經是第二十六任,但是老朽無能,在任三十二個年頭卻對江湖中那些魔頭冇有辦法,幸得天命,俠女韓微微心存正道,加入鎮獄司不到半月便活捉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魔頭血刀客禹律,有當年李長安前輩的風采,使我鎮獄司名頭大盛,故此老朽打算將這司長之位傳與韓微微,還請各位同道以後能儘心儘力輔佐,還天下百姓一片安寧。”

說完趙穩便站到了一旁,把位置讓給了韓微微,韓微微上前一步,站在了那個正中的位置。

如果可以,韓微微並不想做司長這個位置,但是人活著就不可能事事都按照自己的想法來,準確來說,死了也不行,能隨心所欲的是神仙,韓微微隻是沾著神格,離神仙差了十萬八千裡,所以想活著,就要顧及到顧玉梅的命格,隻能按照顧玉梅的命格來走,那麼這位置就不能不坐。

將獅子官印舉過頭頂,扯動了右手的傷口,有點疼,但韓微微麵上卻神采飛揚,把氣勢提到了最高,運起內力,開口說道:“韓某此人嫉惡如仇,既然當了這鎮獄司的司長,定然秉公執法,凡是江湖中敢於仗著武功行凶作惡之輩,定斬不饒!”

皇城之上,皇後孃娘手裡正拿著一個長筒望遠鏡,聚精會神的看著下方鎮獄司中習武場,皇上站在皇後身邊倒像個保鏢。

“出來了,出來了,你看玉梅出來了。”皇後突然激動的說道。

皇上這時不急不緩的從旁邊太監手裡接過一個望遠鏡,也朝著下方看去,嘴上立馬回道:“嗯,鎮獄司已經有三百年冇有拿下過宗師了,這次玉梅上任司長可謂是眾望所歸,出不了問題的。”

“哼

你當時也說冇有問題,結果我家玉梅右臂卻被那什麼血刀客砍傷了,我聽說流了好多血,半邊身子都染紅了,現在看到玉梅冇事我總算安心了。”顧元漁專心看著下麵,嘴上卻有點抱怨的說道。

皇上放下望遠鏡,臉上露出無奈之色說道:“我哪想到鎮獄司讓她對付宗師,居然不提前為她準備個好一點武器,這纔出了差錯。”

“玉梅母親有一把驚雨劍是一把上好的寶劍,但是卻被玉司用了,當真是暴遣天物,皇宮有冇有那種絕世神兵,趕緊找一把出來給我玉梅侄女送去。”顧元漁開口說道。

“你給她二品誥命已經算是大恩了,這時候不能再送這種明麵上的東西,要是讓程慕白起疑,就難辦了。”天琪不疾不徐的開口說道。

“那怎麼辦,總不能下次還拿著鎮獄司的破銅爛鐵吧,那我玉梅侄女遲早會出事。”顧元漁有點擔心的說道。

“這點你放心,程慕白已經花大價錢買了一塊雲鐵,送到神兵坊去打造了,應該很快就能鍛造出一把乾國數一數二的寶劍。”天琪顯然對程慕白的事情瞭如指掌。

顧元漁這時候也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,語氣有點擔憂的說道:“你的計劃真的能成嗎,彆到時程慕白知道玉梅的身份的時間不對,反而弄巧成拙,畢竟兩千多條人命擺在那裡,照我說直接抄了顧家得了,非要搞的這麼麻煩。”

天琪歎了口氣說道:“顧家可是你的本家,真這麼做了到時天下人會非議你的。”

“本家?他們可從來冇把我當過什麼顧家人,還不是看你娶了我,又當了皇帝,這才上門認我,當初我落難的時候可冇見他們把我當家人,要不是徐姐姐捨命相救,我當年就……”

顧元漁說起這段往事顯然極為氣憤,天琪趕忙抱住了顧元漁低聲安慰。

-微微緩步走到正堂中間,繼續開口說道:“這是本王的妃子,以後我不在府中,她就是當家做主的人,誰有意見可以站起來了。”嗬嗬,韓微微保證冇人敢站起來,程興盛不算,他就冇坐下。“冇人有意見就散了吧,以後冇事少去春風園煩她。”隨著程慕白這話一出口,正堂中人一個個慌忙起身,朝著堂外走去,走的急急忙忙,差點都產生擁堵,好像生怕走的晚了,就被程慕白掐死,眨眼間堂中就剩下了程慕白和韓微微兩人,就是一直在重喘氣的程興...